茶凉

伦敦站：约翰·史密斯

第二章：线人

CP：Gerard Pique / Lionel Messi

NOTE：谍战AU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现实无关！真人无关！OOC预警！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通篇都是BU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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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听说你招募了一个停职特工，”哈维理了理袖口，从梅西手里接过公文包，“你确定不会出差错？”

“只是暂时停职。”梅西纠正了他，他们走到了电梯口，“但是他拒绝了我，昨晚。”

哈维挑了挑眉，“你的直觉怎么说？”

电梯叮了一声，钢制门慢慢滑开，梅西看了一眼，露出一个笑容。“他就在你面前。”

路易斯·苏亚雷斯从电梯走出来，临时访客的牌子在他胸前摇晃。

“真高兴见到你，路易斯。”梅西迎上去，“这是伦敦站长，哈维·埃尔南德斯。”

“里奥对你的评价很高，希望你不要让他失望。”哈维和他握了握手，“我还有个会议，先告辞。”

“评价很高？我们昨天才见的面。”苏亚雷斯跟在梅西后面，穿过隔间，还有几个好奇脑袋探出头打量他。

梅西拉开会议室的门，“算上拿到档案的那天，应该五天了，来见见杰拉德·皮克。”

皮克正在摆弄投影，转过身对他们挥了挥手，“好久不见，路易斯，你看起来不错。”

苏亚雷斯见过几次皮克，在他们共同的一个任务里，他没想到皮克还会记得他。桌面上散落了一些文件，他捡了几张扫了几眼，直到皮克终于弄好他的投影。

“我拨打了这个从暗号中的电话，是一段电话录音，”皮克播放了一个音频，“很明显的电子音，得不出什么信息。只能按照他的提示，再次得到一个网站。”

“...我可以说这家伙很无聊吗。”苏亚雷斯撇憋嘴。

“老兄你已经说出来了。”皮克指了指屏幕，苏亚雷斯保证他听到梅西没憋住的笑声，“一个过期网站，意料之中，毕竟我们是在上一次泄密后在发现他们的小秘密。但是我们找到了一些当时参与了解密的人，据他们的说法，这是个倒计时，清零的时候会出现一串地理坐标，顺着坐标去找的话，会发现一些二维码。另外我也去了这个位于伦敦的坐标，的确有海报贴过的痕迹。不过这些人都没有到达终点，他们在二维码里得到的信息只是‘We want the best, not the follower.’”

“约翰史密斯不仅仅在发布信息，他还在招募。”梅西转动他的椅子，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。“野心不小。”

“网络部那边还在继续调查这些网站，希望能找出什么。”皮克敲了敲桌面，“我们现在能做的也不多，记者那边继续跟踪，剩下的就只能等下一次信息。路易斯，这是约翰史密斯的资料，不过也没多少，总之看看吧。”他递过去一份棕色的档案袋。

“下次见面在安全屋，到时候通知。”梅西站起来，“不过还是给你弄个门卡，临时访客可不像样。”苏亚雷斯捏着薄薄一份档案，说实话他对这个神秘的任务对象还是有点好奇。

邮件提醒音叮了一声，皮克看了一眼标题，眼皮一跳。

“门卡可能要等等了，先生们，我们的朋友又开始了新一轮小游戏”

 

苏亚雷斯喝了一口拿铁，他和梅西变成了一对假装在咖啡店偶遇的老朋友，皮克给的坐标指向了这家咖啡馆门口的自行车棚，事实上他们也的确看到了那张印着二维码的纸张。

“有人靠近吗？”梅西压着声音问，他背对着车棚。

“还没有。”苏亚雷斯借着活动脖子观察了两边的人形道，“会不会太早了，毕竟密码才出来。”

梅西轻轻笑了一下，呼出一口白色的雾气，“相信我，约翰史密斯的狂热者不乏天才。”

“行吧，天才们。”苏亚雷斯耸耸肩，“等下，有人过来了，十点钟，正在穿行马路，带了个毛线帽，看不清脸。”

梅西点点头，“他一碰到那张纸，”他比了一个手势，“拿下他。”

目标已经开始从车棚上撕下那张纸，梅西拉紧兜帽，快步走过去，一把拽住他的手臂，“我们聊聊？”

他吓了一跳，紧张起来，“嘿，老兄，我们不并认识吧？”

“不如聊聊我们共同的朋友？约翰史密斯？”梅西压低声音，“如果你配合一点，相信我，很快结束了。”

他扭得更厉害了，梅西用上了点劲。他看起来就要开始大喊，一只手加入了他们，捂住他的嘴。

“嘘...”乌拉圭人用另外一只手搭在他肩上，按住他的挣扎，他们看起来像三个感情不错的朋友。“你看，你只有一个人，所以配合一下？”他点了点头，苏亚雷斯放开捂嘴的那只手。

出乎意料的，夹在中间的人拉下了兜帽，露出蓬松的头发和绿色的眼睛。

“路易斯？”他疑惑地问。

 

“内马尔·达·席尔瓦·儒尼奥尔。”内马尔越过堆成小山的薯条和梅西握了握手。“哇，你真的是里奥·梅西？超屌的那个特工？！”梅西艰难地让自己和他亮晶晶的眼睛对视。

“额，差不多吧，没有你形容的那么厉害。”幸好苏亚雷斯往巴西人嘴里塞了一把薯条，鬼知道他会不会说出一些奇怪的形容词。梅西松了一口气。“我不知道你们认识？”

苏亚雷斯拆开一个汉堡，融化的芝士顺着包装纸掉在餐盘里，“内以前在网络安全部。合作过几次。”

“现在只是个普通码农。”内马尔嚼着薯条含混不清的说，“所以这个什么约翰史密斯是你的新任务？”

“你为什么也加入了这个游戏？”梅西捡了根还没软掉的薯条，在番茄酱里划了几圈。

“职业病？我猜。”巴西人耸了耸肩，“最近他超火的，到处都在谈论他的暗号，所以我也手痒了一下，我以为我解的够快的，网络安全部请了个什么天才？”

“保密。”梅西毫不留情敲碎内马尔的企图。

“行吧，”吃了瘪的内马尔瘫在椅子里，“这张纸归你们了，也没我什么事了，我可以走了？”

梅西和苏亚雷斯对视了一眼，他把二维码推回去，“恐怕不行，现在你要和我们合作，否则我会以危害国家安全罪逮捕你。”

内马尔瞪着他，“我可什么都没做。”

“现在你做了。”苏亚雷斯举起一个手机，扫了那个神奇二维码，他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。

“你偷了我的手机！”内马尔来回瞪着他们，“艹，你们早就串谋好的。”

“我们有吗？”梅西侧过脸，一脸无辜。

“这个嘛，我还想你告诉我。”苏亚雷斯把包装纸捏成一团，丢进内马尔的餐盘里。

巴西人泄了气，“至少告诉我那个天才。”

“你知道Brown Bear(棕熊）吗？”梅西毫不犹豫出卖了队友。

 

“所以你们把我卖了？”皮克坐在一堆主机箱和显示屏中间，蓝光映在他的脸上，配上他疯长的胡子，活脱脱一个疯狂科学家。

苏亚雷斯端来几杯马黛茶，茶叶香气给简陋的安全屋添上了几分人情味。

“我只说了棕熊，他居然知道你。”梅西接过其中一杯，缭绕的雾气在他脸上铺成一块面纱。“他说你们在黑客大会上见过。”

皮克头疼地捏了捏鼻梁，“那是我进入MI6之前的事情，我通过了测试，他作为接头人和我见的面，之后没多久他就离职了。”

“他为什么离职？”苏亚雷斯站在窗边，顺着百叶窗的缝隙观察着外面，阳光在他脸上留下一条条光斑。

“他的档案被封存了。”皮克看着网页上的倒计时，“我的权限不足以查到。”

“你在怀疑他不可靠？我可以让哈维去交涉一下。”

皮克沉默了一会，“我也不知道，约翰史密斯搞的人心惶惶。”他转了转椅子，从一堆电子设备中脱离出来，“可能我过于敏感了。”他伸出手，从梅西手里捞过杯子，喝了一大口。

“查一下总是好的。”梅西往被喝空的茶杯里添了点水。

过于熟练了，苏亚雷斯看着玻璃窗的倒影，他倒的另外一杯茶是个摆设？

皮克又把椅子滑回他的蜘蛛洞，倒计时离清零越来越近，他开始有点紧张，手心开始微微冒汗。别抖了，他想，你破解MI6的防火墙的时候都没这么抖。那是运气，另外一个声音冒了出来，这次可不是运气能解决的。他感觉到刚吃下去的午餐在他胃里沉甸甸地发酵，让他有点想吐。

一只手覆盖上了他的额头，他迷茫地抬起头，那只手轻柔地用力，让他躺进一个柔软的怀抱。

“你出了好多汗，”梅西划过被濡湿的发根，“是暖气开太大了？”

皮克呼出一口沉重的气息，“我没事”，他艰难地说，“只是这个约翰史密斯，让我—有点

———”他不知道要怎么形容。

梅西了然，他揉了揉手底的头发，棕熊，真的很贴切，杰拉德像一只毛茸茸的大熊。只是现在他的大熊需要一点点安慰。于是他俯下身，在西班牙人的唇上印上了一个温和的吻。

皮克睁大了眼睛，他的呼吸洒在梅西的脖子上，他都能看见细小的皮肤纹路。“等下...路易斯还...”他发出毫无力度的地抗议。

“老天，你非要在我吻你的时候提别的名字吗？”梅西翻了个白眼，“他早就出去了。”他直起身，手指在皮克的头发里穿梭，带着安定的力量，“没有什么好怕的，Geri，你总能做到。”

恼人的声音消失了，呕吐感戛然而止，皮克抓出那只在他头上作乱的手指，亲吻着皮肤上的枪茧，“你就是我的安定剂。”

 

“Riverrun,past Eve and Adam’s, from swerve of shore to bend of bay, brings us by a commodius vicus of recirculation back to Howth Castle and Environs.(河水奔流，流过亚当和夏娃之家，从起伏的海岸，到凹进的港湾，又沿着宽阔回环的维柯路，将我们带回到霍斯堡和郊外。*”

“《芬尼根的守夜人》？*”梅西看着皮克用他的神奇手指将一串乱码变成一行文字，“他还真当自己是历史的点灯人？”

“嗯哼，让我看看他要说什么。”皮克快速翻阅刚刚下载的电子书，按照提示找到相应页数和行数指示的字母，“GOOSE’S ACTION*?这是个什么行动？”他回过头，梅西面色惨白，电话接了进来，“你们看新闻了吗，卫报两个小时后将发表重磅新闻，”是苏亚雷斯，“告诉我你们找到了点什么。”

“打给英国总部，告诉他们副局长有麻烦了。”梅西握着茶杯，指关节发白。

 

瓜迪奥拉坐在办公室里，消息一条接一条地弹出来，他向后仰，让脑袋悬在半空，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缝。他在局里干了三十年，在英国呆了二十年，他经过了冷战，经过了危机，他习惯把一切都掌控在手里，但是这个约翰史密斯，让他像是看着流水从指缝溜走，却一无所获。

蒂托·比拉诺瓦探出半个身体，“佩普？你还好？我敲了门，但是你没应。”

“哦，是的，”瓜迪奥拉猛地弹回来，让他有点头晕目眩。

“副局长已经被总部带走了，但是我想楼下的记者还是很期待你去讲两句。”比拉诺瓦靠在门边，“又是一个艰难的时代？”

“总会过去的。”局长穿上他的大衣，脸色阴沉。玻璃门外挤满了带着话筒和摄影师的记者，闪光灯刺的他眼睛发痛。

“您对于何塞普·穆尼尼奥的行为有什么看法？”

“你对他的行为是否知情？还是你默许的？”

像一群秃鹫，瓜迪奥拉想着，艰难地从坚持不懈伸过来的话筒中穿行。约翰史密斯说不定就在那个小角落看着这一出他导演的闹剧，而CIA成了他剧本上的座上宾。

“听说你和副局长一直意见相左，这次事件是不是你授意下的？”

瓜迪奥拉停住了脚步，他看着提出问题的记者，年轻，愤慨的，脸上的青春痘还没消完，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，久到照片还是黑白的时候，他和穆里尼奥吵架的年代，他们可以从早上的一块松饼吵到七楼*。

“在维护国家利益上，我们一直意见一致。”他冷静地，清晰地说完，在保镖的护送下，钻进黑色的轿车，迅速离开了这一团闹剧。

 

“副局长可没想到你会帮他说话。”梅西开着车，看着倒后镜的瓜迪奥拉。

“他会觉得我巴不得他快点滚蛋。”瓜迪奥拉嗤笑了一声，他解开围巾，拨弄着上面的流苏。“怎么回事，你说你们解开了暗号。”

“的确，皮克在信息一发布就解开了。”梅西超过隔壁的大众，“但是也无法解释我们会落后一步。”他抽空瞄了一眼局长，“你在害怕？你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秘密？”

“英国站已经足够焦头烂额，保不准下一次就要爆总部的料。”瓜迪奥拉回避了这个问题，“不惜一切代价。”

梅西拐进了一条小路，停在独栋别墅的门前，暖黄色的灯光从窗帘缝隙里透出来，充满烟火气息，“我要申请监听许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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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芬尼根的守灵夜（Finnegans Wake），爱尔兰作者詹姆斯·乔伊斯企图通过主人公的梦来概括人类全部历史摘了戴从容的版本。

*GOOSE’S ACTION，简单粗暴，就是鹅

*七楼：兰利七楼是核心领导层，至少冷战的时候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