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皮梅】 London Station: JOHN SMITH -Counterattack-
伦敦站：约翰·史密斯
第四章：反击
CP：Gerard Pique / Lionel Messi
NOTE：谍战AU
现实无关！真人无关！OOC预警！
通篇都是BU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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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日卫报头条是‘英美联合庇护德国情报局的成员’，这与德国方面说话相悖。德方称哈梅斯·罗德里格斯已在他慕尼黑的家中被捕，他们称其用假身份成功躲过了检查。并且在家中搜查到包括银行账户，通话记录和线上活动在内的文件，更加证实了他一直藏在境内。”屏幕上哈梅斯被捕的片段一闪而过，切进了卫报标志。“卫报方面表示正在核查信息源，尽管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，但是这次事件恐怕会降低约翰·史密斯的可信度...”
哈维摁下了静音键，主播的声音戛然而止，会议室陷入了一阵安静。
“至少我们还是打了一次成功的反击，”哈维合上文件夹，“这只是个开始，接下来得看约翰·史密斯会怎么行动。如果这次惹急了他，他有可能会露出更多的马脚，这就是我们的机会；也有可能就此沉默。”
“他不会，”梅西转了转椅子，“他可是黑夜中的点灯人，被激怒了是最好的结果，但是以他的谨慎程度，可能不会这么容易上钩。”
“不管怎样，不要掉以轻心，在抓住他之前我们都不会好过。”哈维捏了捏眉心，疲惫的叹了一口气，“毕竟我们的手段也是会被捏成把柄，小心一点。”
梅西点点头，拿起桌上的文件，推门出去，皮克在走廊等着他，“我送你回去。”他说。
“现在是早上，”梅西皱了皱眉，“我以为我们需要工作？”
“别告诉昨晚熬夜工作的不是我们。”皮克长手一捞，“别担心，我让下面盯着呢，放半天假也不会世界末日。”
他一定是在车上就睡着了，意识像一条唯一有色彩的丝线，从层层的灰色毛线里抽出来，钻进身体里。面粉和鸡蛋混合的香气从厨房里飘出来，裹挟着咖啡的味道。梅西动了动手指，睁开眼睛，阳光从没遮好的窗帘缝里钻进来。床头柜的时钟闪了闪，又跳了一格。
“你醒了？”皮克光着脚踩在地毯上，柔软的织物在他的脚趾下变得扁平，他端着一杯柠檬水，“我做了松饼，要吃吗。”
梅西闭了闭眼，肌肉微微酸痛，熬夜的后遗症。“一会吧。”
“你在想什么？”床垫的另外一头因为体重而凹陷下去，皮克拉过毯子盖在他们身上，毯子短了一点，他的小腿肚都露在外头。
梅西翻了个身，对上那双在昏暗的光线下变得深邃的蓝眼睛，“罗德里格斯说史密斯可能是同行。”
皮克从鼻子里挤出一点质疑，“也有可能是要被送回国的慌张让他脑子不清醒。”梅西瞪了他一眼，摸到床头的玻璃杯，柠檬片在水里浮浮沉沉。
“...你真这么觉得？”皮克迟疑起来，毯子在手里揉的皱巴巴。
“这个史密斯太了解我们了，”梅西坐起来，毯子从他身上滑下来，堆成一小坨，“他是怎么从浩如烟海的情报里挑出最为致命的来攻击我们？”他低下头，手指在皮克那一头凌乱的头发中穿梭，“我们要考虑一切可能性。”
“你去哪？”皮克撑在自己的手臂上，看着梅西把自己塞进套头卫衣和破洞牛仔裤里。
“去打探点消息。”梅西低下头，和鞋带作斗争。
“行吧，”皮克打了一个哈欠，把自己埋进毯子里，“记得把松饼吃了。”
梅西在自动取票机取了票，白色的收据慢悠悠地被吐了出来。不是旅游旺季的售票厅人很少，他捏着票，裹了裹大衣，埋进伦敦常年的大风天里，海鸥在天上聒噪地飞过，扎进河里。
“玩的开心。”检票员在他的票上剪了个小口，他谢绝了拍照的工作人员，绕过带着小孩的一家人，他踩在分配的数字上，等着一个个像茧一样的摩天轮舱转下来，然后走进去。舱体停留了一下，直到所有人都上去，才开始以一种缓慢的速度爬上。梅西环顾了一下四周，除了刚刚那一家人，就只有另外一个落单的人。一家人一进去就直奔靠外的玻璃，小孩子兴奋地在栏杆上拍拍打打。
梅西在靠近舱门的长椅上坐下，看着威斯敏斯特教堂的尖顶从视野里拔地而起。背后传来一阵温度，另外一个人坐在了他背后，哗啦一声抖开报纸
“你没注意到外面有什么人吧？”那人开口，带着一点巴西口音。
“像坟地一样寂静。”*梅西安静地说，“嗨，罗尼。”
“看来你们打了一次不错的反击。”罗纳尔蒂尼奥他翻过一张打着问号的人物剪影。没有人知道约翰史密斯是谁，长什么，关于他的报道就只能用一个黑色的人物剪影代替。“想要用民众的质疑来逼出他？”
梅西点点头，又摇摇头，“这只是一个开始。”
巴西人了然，“你们想把他逼上棋盘，这可是个险棋，现在史密斯他可能会将所有火力集中在你们身上。”
“他已经连续三次对MI6和CIA下刀，我们怀疑之前的动作也只是他的烟雾弹，他最终的目标还是我们。”
摩天轮升到了最高点，脚底的建筑变成乐高积木一样袖珍的方块，行走的人们像蚂蚁一样微小。
“那你还想听什么？每天都有一百个人在网络上宣称自己就是史密斯。”巴西人折起报纸，折痕横贯着巨大的头条标题。“我知道的也不多，毕竟他很谨慎。”
“你的看法。”梅西抚平大衣上的褶皱。
“我的？”罗纳尔迪尼奥轻笑一声“说实话你再回去看看那些曝过的丑闻，还有外部真的能够窃取到信息？你还记得上一个从外部的进入的黑客现在在哪里吗？”
舱体逐渐靠近地面，教堂的尖顶又隐于层层楼房之后。
“....你当年为什么要离开？”梅西犹豫了一下，他不想放过这次机会，“你是最好的。”
前特工叹息了一声，“这么多年你还在纠结这个？很简单，里奥，当你知道太多就意味着你将会成为某种威胁。”他看着天上划过的飞鸟，“所以还不如顺势而为，在莫名其妙被干掉之前留一个无伤大雅的毛病让我离开。”
他们沉默地度过到达地面地那段时间，罗纳尔迪尼奥在踏出门口的时候停顿了一下，他晃晃手里的报纸。
“注意细节，里奥。”
梅西没有回公寓，他蹲在自己的小隔间里，打印出来的资料堆了满桌都是。和罗纳尔迪尼奥的谈话让他感觉似乎抓到了点什么，约翰史密斯爆料被钉在隔板上，中东，北美，中亚，梅西皱了皱眉，地点上的关联似乎没有什么可挖掘的，他摇了摇头，扎进迷雾里。
有人敲了敲他的隔间，梅西猛地抬头，脑袋磕上了台灯，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。
“抱...抱歉?”拉基蒂奇看起来被他吓得不轻，他指了指挂式电视，“我想你需要看看那个。”
他抬起头，越过拉基蒂奇的肩膀，电视上正播放着一条紧急新闻。黑色的人物剪影和报纸头条上的一模一样，滚动的字幕告诉梅西，这是一条来自约翰史密斯的消息。
“乔治·奥威尔*曾经警告过我们，我们的政府正在构建一个庞大的监视系统来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。他们已经不仅仅满足于利用书中的麦克风，摄像头，电视机来完成，我们的口袋里已经有了传感器，可以追踪我们的所有动向。”电子处理过的声音毫无感情，“过去，是一个团体监视一个人，如今，一个人得以监控一个群体，哪怕这个群体之间毫无联系。政府从未得到过民众的许可，他们傲慢地连询问都省去，这种完全违法、非法的监控甚至让法庭也更多的站在政府一边，联手让公众饱受欺骗。他们用恐怖主义不断蔓延的借口，却是在获取更多的权利，他们自诩为民主体系的捍卫者，却做着侵犯民主体系的勾当。政府无时无刻不知道我们每时每刻在何地做着何时，被监控的我们却毫无所知，更无法知道我们的政府为了他们所谓的利益，又是如何游走在道德，人权，法律之外。”他停顿了一下，似乎想让他的听众从他预想的震惊中回神。“因此我决定，让民主体系来评价管理者的行为。我将信息交与媒体，是因为，我曾经担心，虽然我个人认为这样的监控和隐瞒是违背人权的，但是如果是我错了呢？或许是我的目光过于狭隘？为了防止我的主管判断而曝光的内幕影响到社会稳定，我将选择权交与媒体，让媒体作为独立第三方来选择是否要披露。*而现在，选择权在你们手上，政府已经开始寻找我，企图用权利与法律压制我，但是约翰史密斯不是孤独的，你们每一个人，每一份力量，都构成了这个个体。约翰史密斯不会消失，我们无处不在。”黑色头像框闪了闪，消失在屏幕上。
梅西接通了在桌上响了有好一会的手机，“如果你是想告诉我约翰史密斯的演讲，我已经看到了，Geri。”他用下巴夹着手机，把乱七八糟的文件扫到一边。“好一个宣战，最好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。”
“只有一个炸弹，”皮克的声音从嘈杂的背景音里传来，梅西听见了地铁提示音，“卫报似乎又要发布新的头条。”
半个小时之后，梅西在会议室见到了神色阴郁的哈维，冲着文件皱眉的伊涅斯塔，对着天花板发呆的苏亚雷斯。皮克抱着他的笔记本推开了门，他不是一个人，梅西坐直了身体，说实话，他毫不吃惊。
“下午好，先生们。”瓜迪奥拉低沉地说，他手心朝下，做了个下压的手势，“客套话就省了，我们的对手非常难缠，惊喜连连。”
“最新的爆料是什么？”哈维对着皮克问。
“中东的监视活动，”皮克转过笔记本，监视小窗上弹出了即将发表的头条文章。
梅西折磨着手里的纸张，“他已经知道我们在监控卫报，为什么还要继续选择卫报作为发言人？”白纸在他手里变成皱巴巴的一团，“这是个陷阱。”
“或者这就是他想让我们认为的，这是个陷阱，所以我们不会去理会，然后他就能得逞。”皮克摊了摊手。
“所以这个爆料是真的？”哈维转向英国分部长，得到了瓜迪奥拉肯定的答复。“我们的筹码不多，他手里的料比我们知道的要多，而我们只有两个选择。你来决定吧，部长先生。”
瓜迪奥拉眉头紧锁，手指在光滑的扶手上敲击，“先把这个处理掉，”他指了指皮克的笔记本，“同时盯紧点，有什么变动马上汇报。虽然很不专业，但是我希望约翰史密斯真的想让我们认为这是个陷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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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“你没注意到外面有什么人吧？”“像坟地一样寂静。”：来自《锅匠裁缝士兵与间谍》，海顿被捕时，史迈利的对白。
*试图写一段装逼的演讲，发现并不能写出来。这段来自斯诺登于13年和16年的演讲。